红旗渠,永恒的山碑

《河南日报》 (2024年11月15日 第 12 版)

  □徐慧根

  人物风采

  册页上,人影熙攘;渠水中,水花晶莹;大地间,草木葱茏。

  一个个可敬的名字,从流淌的歌谣中,如蜂蝶扑扇着翅膀,在阳光下,星语间,甚至每时每刻都能飞动,而往事,风采汇聚。

  万千张嘴唇,或紧紧闭合,以无憾的沉默,点燃文字的火焰;或轻轻翕动,以悄声吟诵曾激情燃烧的岁月。

  两种不同的方式,讲述着同一串故事。每字每句,都摇响我心头的风铃,激荡传布着悠远的回音。

  读着他们历经的艰难,我的血液不可阻遏地加快了流速;读着他们所冒的凶险,我的脉搏加剧了搏动。整个过程,由微热而至于滚烫,由迷蒙而至于醒豁。我的手指,被粘住了一样,不能灵便检索;我的目光,仿佛胶着了一般,不能随意地定格。

  此时,我只能诚切地静立,敬慕,赞扬。

  从这一页到那一页,情节显现着出乎意料的突兀,除非用尽力量,才能攀登得上;从这一面到那一面,梗概昭彰着出其不意的曲折,除非用尽我的追索,才能抵达得了。

  就在这一页页和一面面之间,他们的信念,长成了坚硬的石头;他们的精神,长成了殷红的旗帜。

  就在这无法停顿的阅读中,我获得了从外到内的加持,骨骼,被他们的骨骼加持,拥有了充足的钙质;灵魂,被他们的灵魂加持,拥有了丰富的钢铁……

  我们的怀想

  一只蝴蝶,在红旗渠的水面上,翅翼一开一合,一合一开,无尽地重复,这是一曲追忆怀念抑或是敬仰的流韵。像修渠人的嘴唇,悄然,诵念浸淫于心头的一桩桩往事,悄然拉开了我对修渠人的怀想……

  那段岁月,艰苦的程度远远大于沉重,也远远大于痛惜的叹惋。但,修渠人挺过来了,用一块块石头,用一滴滴汗水,用赤诚的精神和信念。

  他们的肩膀,扛得动太行山的每块石头;他们的脊梁,撑得起太行山的每座峰峦。他们以骨头为錾子,凿通了一重重阻隔;他们以热血为横木,架通了一片片呼唤。

  终于,他们引来了漳河水;终于,他们引来了生命水;终于,他们引来了幸福水。

  他们把青春砌进了名字,又把名字砌进了历史;他们把智慧砌进了胆略,又把胆略砌进了创举。

  砌,是他们坚持的动作,数年不止歇;砌,是他们坚守的姿势,数年未改变。

  无路可寻,他们赤脚踏破坎坷,迈开坚实,向希望挺进;土法上马,他们粗手谱写传奇,铸就神话,为了幸福插翅。

  在巍巍太行,留下一曲雄壮的交响;在峨峨山巅,镌下一支亘古的绝唱。

  一条渠,泽被千秋;一条渠,福荫万代;一条渠,让修渠人永远站成一种不倒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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