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美林笔下的蛇

　　□陈履生

　　画家画生肖一般都不具有系统性，往往是应景的偶尔为之。韩美林画生肖不仅具有系统性，而且在生肖年到来之前如井喷一样很快就画出一批。乙巳到来之前，他又画了一批造型不同、形式多样的蛇，塑造了可爱的蛇的形象，而风格则是典型的美林风格的“韩家样”。

　　美林画蛇是在其深厚的艺术基础上的图案化发展，而这种图案化起始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美林的 “山花烂漫”。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图案基础和画动物的爱心，他将蛇和草木花卉之间的关系构造成美林笔下的一种非常和谐的艺术生态。所以，他不遗余力地去装饰他心中的蛇，创造一种与生肖历史相连接的美好的象征，从而为蛇年带来美好和吉祥。画蛇的难点在于其形体极其简单，没有四肢，头部在整体比例上偏小，这就缺少了传神写照的基本。美林在造型上不仅夸大了蛇的头部，突出了眼睛，而且利用身体的蜷曲而获得了多样的变化。当这些美轮美奂的蛇与烂漫的山花结合到一起，画面就呈现出了耐人品味的装饰趣味。

　　所以，人们欣赏美林所画的超于自然的蛇，需要从其装饰性的趣味中去了解他的装饰性的特点。毫无疑问，他的装饰从过去的繁到现在的简，从现在更多的简的中国绘画的意蕴中来表现他个人的特色。而在多元的发展中，在一个大的框架范围内，美林画蛇还竭尽全力地追寻在造型和语言上的变化，从而在整个系列中表现出了丰富性，而不是人们所见的习以为常。当然，这种多样性也表现出了美林画蛇的现代性。

　　（作者系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艺术与科学研究中心主任、博物馆馆长）